满枝桠(1v1,先婚后爱) 13.撞破(微h)

13.撞破(微h) 「谢谢,我很喜欢。」 收到孟图嘉发来的这条短信时,商枝正在家里陪商长柏吃年夜饭。 回过去一个腮红脸微笑的表情,这才把手机熄屏,正扣在餐桌上,抬头看向对面,“爸,你刚才说到哪了?” “你这孩子,”商长柏见她吃饭不专心也没责怪,乐呵呵地又重复一次,“我是说,你跟小珩也结婚几个月了,别总这么生分,之前不是在他家住得蛮好,怎么要紧搬出来?” “@%&*。”商枝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含糊不清地回道。 “把嘴里东西咽了再说话。”他笑着嗔怪。 这回米饭咽下了,她口齿清晰、字正腔圆,再次复述:“这段婚姻是怎么来的,您比我清楚。” 闻言,商长柏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下。 商枝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撂下筷子,太阳xue有些隐隐作痛。阖家团圆的日子,她不想谈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与父亲朝夕相处了二十一年,她却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这个最亲近的人。 有时候真不明白父亲在想些什么。 他的话语是钝刀,他的笑容是棉花,不断刺痛、伤害着,又将所有的埋怨吞噬,最后只余温情。 “吃饭。”商长柏先退让一步,把餐盘朝女儿的方向推了推。 空荡的客厅,只有父女两人在安静用餐。他看了眼时间,打开电视,期望用热闹喜庆的春晚驱散沉默。 * 春节过后,商枝正式步入实习生活——其实也不是很正式,她申请的自主联系实习单位,实际上就在自家公司挂名风险分析师。 能够宅在家里写书,是她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比起原本就不喜欢的保险学专业,文学创作显然更适合她。 某天,商枝正在桌前梳理书稿,忽而门铃声响,走到门前一看,是抱着纸箱的快递员。 正纳罕自己没买东西,就记起几天前李木栖说给她准备了一份精挑细选的大惊喜,应该就是这个了。 “有人在吗?” “有。”她应了声。 “您的快递,给您放门口了。” 快递员放下东西转身离开。 她道了声谢,等人走远了才开门把箱子抱进来。 纸箱掂在手里有一点份量,但不算重,商枝不禁好奇里头装的究竟是怎样的“大惊喜”,顺手摸到玄关上的小刀,迫不及待把快递拆了,露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礼盒。 掀开盒盖,先嗅到一股浓郁的依兰香,里边的内容物却也跟预想的大有出入,最上层还算正常,是一些发饰和绸带,第二层就有些不太对劲了,用处不明的一对铃铛吊坠,顶端连有夹子,黑色皮革项圈,还有······一副粉色手铐?她手一抖,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这都什么跟什么? 直到翻到最后一层,商枝悬着的心总算死了。这是件布料极少的套装连衣裙,黑白经典配色,简约款女仆装,非常性感,她把衣服拽出来比在自己身上,惊喜地发现居然遮不住屁股。 “······” 确实惊喜。 商枝不是对性事一概不知的单纯乖乖女,恰恰相反,她算是欲望强烈的那类人,尽管没有过入体式性体验,但她自己也偶尔会用一些边缘性行为缓解欲望,所以此时最大的感受不是惊悚,而是对陌生事物的新鲜感。 充满挑逗意味的情趣套装,她此前从没见过,不免好奇。 但在探索新领域之前,她要先找某人兴师问罪。 “东西收到了。”商枝看着屏幕上的另一张脸,面无表情。 “收到了?怎么样,喜不喜欢!款式很新颖哦,挑了很久的。” “确实挺新颖。”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李木栖:“那必须的,姐的眼光······这什么鬼?” 商枝把摄像头切换成后置,对准床上平铺好的掐腰性感套装和小道具:“挑了很久的······大惊喜?” 李木栖看着手机屏幕,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是···我送的是睡衣,绸缎的!” “那难道是商家寄错了?”商枝微微蹙眉。 “哪有商家这么糊涂······呃···不,”她忽然陷入沉默,待商枝忍不住喂了一下后才继续道,“算了,不跟他计较,你把衣服扔了吧,我重新给你寄。” 商枝察觉到不对劲,眯了眯眼,尾音上翘,“李木栖,你有情况。” 她啊?了一声,矢口否认,“没有,你想多了。哎呀总之你快把这破玩意扔了,哦不对,或者你想穿给——你的亲亲老公看也可以哟~” “李、木、栖、” 幸而李木栖口嗨完及时按下挂断键,逃过一劫。 商枝随手将手机丢在沙发上,扭过头,盯上一旁打开的礼盒、散落的情趣零件以及那条套裙。 略微抬手,攥起近在咫尺的裙子,她心跳如鼓。 真的要穿吗?不然还是丢掉算了······她五指拧绞,将布料碾出凌乱的褶皱,内心犹疑不决。 但人大概都有逆反心理,越是努力抑制某个念头,越是难以摆脱,抗拒选择的过程里,反而让那个念头更加强烈。 有一个说法是,在权衡发生的瞬间,内心的答案就已落定。 卧室里的全身镜很大,足以照出人的全貌。她挺直腰板,望着镜中曼妙而陌生的女人,轻轻屏住呼吸。 衣服胸型设计很好,将胸脯向上托起,勒挤得高耸而鼓胀,肌肤在灯光下泛起白珍珠似的光泽。但确实太紧了,腰部面料被撑开,紧紧贴在身体上,掐出饱满的曲线。商枝微微抬腰,裙摆也跟着晃动,在腿根摩擦出细微的酥麻。不觉怦然,小腹深处隐隐涌起一股热意。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自己,平时的温柔端庄尽数消褪,掩藏极好的妖娆妍媚顺沿眉梢、唇瓣,一寸一寸漫溢开来。 算算天数,最近两天刚好是排卵期,正是她欲望最鼎盛时期。 遮挡私处的布料极少,只有一根小拇指宽,紧紧勒住山丘,随意扭动几下胯臀,就被两侧软rou包裹,深深嵌进rou缝中。 商枝轻哼一声,被磨得有点受不了,勾住布条想往外扯,却越陷越深,反而弄得一手掌水。 这谁想出来的设计······她视线上移,盯着自己微微涣散的眼瞳,有些埋怨,手却不受控地划过阴蒂,抵着布条在xue口镭晃。轻薄的面料已经被液体浸润得几近透明,指尖略微用力,就把薄布顶进去了一小块,再深入,陷进一指节,手背下压,就着指节的距离缓慢插动。 抽送速度愈快,呼吸也愈急促,终于在某个角度不小心入得深了,顶到一处凸起,商枝短叫出声,膝关节以不寻常的角度向内屈起,她脱力倒地,小腹还在同腿心一起发颤。 太久没弄,变得好敏感。她靠住床板休息,胡乱喘息。 恍惚间似乎听到一阵门铃声,商枝以为是错觉,靠着没动,声音响了几下就消失了。没等安静几秒,手机突然嗡嗡振动两声,捡过来一看,有一条微信未读消息。 「席宥珩:在家吗?才发现你的耳坠落在我家了,顺路给你捎一趟。」 走到门前,瞥一眼电子显示器,果然是席宥珩的脸。 商枝扭动把手,一边推门一边对着门外说:“太麻烦你了,进来坐······”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到自己裸露的大腿和白嫩的乳rou,脸色骤变,迅速拉关才开一半的门,没注意看门边,直到男人发出低低的一声痛呼才发现房门夹住了他的手。 “没事吧,手怎么样?”她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羞耻与尴尬都被这个突发事件打乱,她知道自己刚才用了多大力气,席宥珩的手···恐怕已经肿了。 手对一名珠宝设计师来说何其重要?愧疚丝丝缕缕漫上心头,商枝心慌意乱,想也没想推开门,捧过他的手查看伤势。这时候她已经全然忘记自己着急关门的原因。 “没什么事,别紧张。”席宥珩听见商枝自责的声音,温声安慰,却在抬眼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后,僵硬地蜷了蜷手指。 “什么没事,都鼓包了······”看着他细腻如玉的手背突兀地肿起一个紫红的rou包,商枝内疚的潮水几乎将她淹没,嗒然抬眸,却见那人眼神躲闪,面上是她少见的慌乱,甚至是···错愕。 为什么会···躲? 这时候才感受到男人身上从外面携进来的寒意,是一种冬日特有的凛冽,起初她只觉得凉爽,随着屋内暖空气的流逝,凉意渐渐渗上来,觉出异样,尤其感觉大腿冷嗖嗖的,低头看去,心瞬间凉成半截。 白花花的腿rou悉数裸露在外,上半身布料又薄又透扯得还紧,领口很低,从他的角度应该不难看见她胸前浅浅的乳沟。 最要命的一点——阴处和臀部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腿心那条细窄的白布条压根起不到任何作用,也就是说,她现在正以一个极其色情的姿态面对眼前的男人。 “我······”她声带像是被寒冰冻住了,只挤出一个破碎的气音。 铺天盖地的羞耻与尴尬压倒性笼罩,压迫神经,恍惚间仿佛陷入灰白的白噪世界,到处充斥着不安、死寂与毁灭。她想到宇宙大爆炸,想到柴火堆燃烧时枯木爆裂的声音,想到河水混着泥土呛入鼻腔的窒息,想到脱力昏倒前那一瞬间的宁静。 她想到很多,很杂,混乱又毫无章法,但其实仅仅过去一秒钟。 席宥珩很快低下头错开视线,给足她补救的时间,但这种恰到好处的绅士姿态反而更让她难堪。 商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跑。 下意识握住门把手,以席宥珩难以反应的速度飞快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静默了好一会,也没觉得情绪缓和多少,她实在不敢再次面对门外的男人,甚至就连隔着门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商枝头也不回地冲到卧室,扑进被窝,把自己捂得喘不过气。 几近窒息的那一刻,她脑中想的不是死亡,而是以后该怎么跟那个人见面。 * 对于妻子从家里搬走,席宥珩自认为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这段时间,两人虽然同住屋檐下,但作息和出行路线并不相同,实际上也没怎么见面,除上次宴会事件,以及偶尔送她上学外,再没其他接触。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对他来说,不过只是恢复成以往的一人食、一人行生活。 直到某次进商枝住过的房间浴室找东西时,发现瓷砖缝里卡着一根黑亮的长发。 他捏起这根发丝,对着光看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打开花洒,注视着它顺沿水柱流下,渐渐消失在漏水口的漩涡中心。 这天午后小憩,席宥珩没来由地做了一段梦,梦见宴会那日夜晚的旖旎场景,凌乱的发丝、急促的喘息,不断萦绕耳边。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像是被雾气蒸腾过的镜面,他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却仍旧一片混沌。 画面渐渐转换,这回清晰许多。最先注意到山谷间一处幽深的洞xue,洞口有许多凌杂木枝掩映,神秘而诱人深入,他忍不住拨开枝条想进去一探究竟,却在下一刻被洞内喷涌而出的溪水淋湿全身,少许液体渗进唇缝,用舌头一卷,感受到沁人的清甜,还想尝取更多,干脆身子一歪扎进小溪,随波逐流。 溪水沁凉,抚灭他体内不安的燥热,偏头打量四周,竟意外发现水面上漂浮着一颗鲜红的樱桃,圆滚滚的红果子,在清水中异常醒目。他长臂一伸,将樱桃捞进手心,观察之余忽觉口渴,不假思索就把果物塞入嘴中,不曾想一口咬下去不是汁水爆开的香甜,反而有一种类似柔软rou体的温热触感······ 席宥珩猛然从梦中惊醒,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粘腻的汗珠顺着脊柱滴进被单。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屋内,正落在腰腹下方。午后日头很足,腿间顶出一团弧度明显的隆起,在光线的照映下无所遁形,一览无遗。 他盯着那处沉默很久,半晌忽然扯过被子,重重盖住。 仿佛这样就可以销毁不堪的罪证。 这时候女人的一颦一笑渐渐明晰起来,说话间微微扬起的眉梢、怔愣时轻轻颤抖的睫毛,都觉得可爱至极。意识到自己似乎滋生出来一种名叫想念的东西,竟然一时震住。 是依恋反应吗?大概吧。他为自己解释。 席宥珩并没有意识到,从这天起,自己的目光开始驻足家里的每个角落,就像是在搜寻什么,或者说,想要找出一个足以支撑他做某件事的理由。 一次,他不小心把圆形电池掉进沙发缝里,往外掏的时候碰到一个触感光滑的球状物,顺手拿了出来。 一枚珍珠耳坠。 属于谁,不言而喻。 席宥珩说不清那个时候的心情是怎样的,怔忡,茫然?在他终于意识到那种情绪或许可以被称作为“窃喜”时,已经站在商枝的家门外按下门铃。 门开了,情形却与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至少在今天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能看见妻子这样独特的一面。 只来得及匆匆一瞥就移开视线。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穿成这样,但总归不可能想让他看见。 眼前却还残存着余影——微微鼓起的小腹和白色布料后隐约可见的浅黑肚脐眼,清纯又可爱,性感得要命。 竟是与他那段不可告人的梦境渐趋重叠。 血液化作游动的岩浆,在皮下燎烫、烧灼。 原来心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