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物 第一百二十章:那不算喜欢

第一百二十章:那不算喜欢 萧宥临小心窥着姜余的神色。 自听到裴肆声音的那一瞬间,怀里的人就紧绷着一根弦,惊异、紧张,他都看在眼底。 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怎么的。 搞得他也被牵起了些许情绪。 到底发生了什么,姜余好奇,贴靠着萧宥临,她心跳如鼓,倒还是没有萧宥临那么复杂的心绪。 几声痛苦绵长的嘶吼,泄出几句沈音夕熟悉的声音,姜余太阳xue猛的一跳,才意识到,是她。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这么快就… 憋着一口气,姜余蹬两下脚,高更鞋都快掉了,掰着腰间萧宥临搂着的手,迈腿想要过去。 萧宥临见她神色几分焦急,却反常的拦住了她。 那双去拉开萧宥临的手,反被压制,举过头顶,死死交叉的固定住。 萧宥临长手长脚的,那么轻轻一拉姜余就懵了。 "你把手…放开…唔唔…" 萧宥临将姜余抵在墙上,微微张开的唇齿被乘虚而入。 女人胸前的吊坠项链正贴着男人领带夹厮磨,她没有退缩的余地,舌尖被勾着吮吸,鼻息急促,大脑一整茫然。 姜余险些惊呼,不知道为什么萧宥临突然这样。 就是比起对被发现的害怕,她更多的是心虚。 姜余就着那个别扭的姿势,脖颈微微向后扬,想要向后为自己寻得片刻喘息,却又抵不住对方乘胜追击。 门关了,刚刚的声音被隔绝,只剩下另一边拐角处的接吻的啧啧水声。 姜余舌尖都被吮麻了,腿虚虚发软。 她不高兴的咬住萧宥临的唇瓣,实打实的用了点力,知道姜余生气了,萧宥临才吃痛的放开她。 "听够了?" 萧宥临轻轻扳过姜余的下颌,拇指擦过她唇上残存的口红,那里瞧着水水润润,还有些发肿。 姜余气息紊乱地轻哼:“那你亲够了没?” 发顶落下一吻:“没够。” 姜余瞪他,在萧宥临怀里挣扎:“你刚拦着我干嘛?” 萧宥临安抚的拍拍姜余的背,跟哄小孩似的,叫她别乱动。 “沈音夕说她的事,需要她自己了结,你刚刚就不怕太冲动了,对你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吗?别去了,有些事暂时与你无关。” 况且,萧宥临不是很想看到姜余和裴肆呆在一块。 “是那会儿,她亲口跟你说的?” 姜余不动了,心中诧异。 “嗯。”萧宥临点头,勾着嘴角又道,“她说很谢谢你。” 她也说了,她还是讨厌姜余。 只是后话,萧宥临没告诉姜余。 不管说与不说,放在姜余这里,她是不会有什么情绪波澜的,毕竟都听习惯了。 她怔愣的只是沈音夕难得跟她表达点儿友好的意思,还挺受宠若惊的。 即便那是出自萧宥临的转述,她感觉也很微妙。 两句软话就把姜余炸起的火苗捋平了,她盯了眼萧宥临道:“哦。那我就不去了。” 姜余两手一摊,今晚大概率不用和裴肆回去了,他自己手头的烂摊子都还忙不完。 想想她又补充道:“咳咳…我不去可不是因为我怕了,你说的有点道理。” 萧宥临无奈浅笑:“嗯,那就来解决我们的事。” 他亲亲姜余的耳垂,她痒的瑟缩一下。 “好啊,但是你别一直抱着我,我走不动了。” “没关系,你那么轻,我抱着很轻松。” 萧宥临回了姜余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他抱着姜余,怕人随时不见了。 姜余闷闷道:“好吧,要是你乐意。” 嗯,萧宥临完全乐意。 姜余对他没有任何防备,就跟他自己一样,其实他们都很坦诚。 他盯着姜余洁白的裙纱,想也觉得不是第一次这样抱着他。 因为最近萧宥临脑子里总是闪过一些碎片,不安的回忆只顾着揪心,却没让他抓住半分清明。 他只觉得自己总是这样将她抱起又放下,或者又是,她好像受伤。 这种恍惚不安令人心悸,因此萧宥临格外想要亲近姜余,抱着她,看着她,似乎像蚕茧似的包裹她的一切,他才安心。 事实上,姜余低估了萧宥临的狡猾程度。 她觉得他以前应当不会这样的,至少话还是得让她先来说。 萧宥临拉着姜余坐在车的后座,这是姜余生拉硬扯的结果。 她以为他会带她去个稍微安静又正常的地方,和她好好聊聊。 却不想,他抱着自己,蛮不讲理,居然还想要把她直接拐回家。 理所当然的,回家好说话。 “谁说我要跟你回去了?萧宥临,你怎么能这样。” 后座宽敞,姜余坐在萧宥临腿上,说出的话虽责备,语调里却也没有半分不满的意思。 他淡声道:“裴肆既不喜欢你,又不能陪你,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我为什么不能带你走?” 姜余沉默地眨巴两下眼,掰着手指头,还是嘟嘟嚷嚷纠正道:“你怎就知道他不喜欢我了?也不全是不喜欢我吧,至少有个三四分算他真的喜欢。” 不然姜余也没机会,从人家手里偷到重要的文件。 “这不算。” 哪有人连喜欢都这么三心二意的,那太廉价了。 萧宥临:“这根本不算。” 他再一次强调,认真的向姜余佐证,企图说服她。 “那好吧,不算。” 姜余愣愣点头,似乎也没将这话往心里去。 人被搂在萧宥临怀里,姜余也毫不避讳的靠着他。 小手被大手包裹,细滑的指尖总是被他拨弄摩挲着,时而十指相扣,时而紧紧收拢,让那点温度,始终浸润着彼此。 萧宥临时常会有这个举动。 一些熟悉的回忆自脑海里涌现,姜余目光出了神。 脖颈间穿来低沉的呼吸声,男人高挺的鼻尖划过肌肤,连同柔软唇瓣贴上来的触感,显出几分旖旎和依赖。 “你就非要和裴肆在一起吗?” 萧宥临在问,可意不在此,几乎是本着知道结果的心态,他顺手拨掉了她的高根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