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开,月光洒在草场上。
曹朝阳坐在木屋前,扒着青稞饭。
他扭头看去,只见大咪、二咪趴在一块,正在互相舔着对方身上的毛。
两个小家伙肚子鼓鼓的,已经吃的很饱了。
旁边,母雪豹也是一样。
它趴在草地上,悠闲的舔着身上。
不过它的目光,还时不时望向西边。
曹朝阳顺着它的目光,也看了眼西边的草场。
那边静悄悄的,什么声响都没有。
狼群里剩下的灰狼,全都逃窜到了西边的山坡上,他估摸着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再回来。
毕竟有三只雪豹在,狼群回来就是找死。
“嗷呜~”
在他身边,大黄狗呜咽了一声。
身上被灰狼撕咬的伤口,此时隐隐疼着。
曹朝阳叹了口气,只能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
“唏律律~”
木屋前,大黑马原地踏着步。
它屁股上的伤口,也还在疼着呢。
“看来以后,还是白天熬肥油吧,不然吸引几头藏马熊过来,那可就坏了!”
曹朝阳喃喃自语,面露苦笑。
他也真是没想到,一锅雪猪油,竟然能把狼群吸引过来。
耸了耸鼻子,空气里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远处草场上那只狼的尸体,他也懒得处理了,打算明儿再收拾。
今晚上有疤脸、大咪、二咪在,他也不担心会再有别的东西过来。
吃完饭盒里的青稞饭,曹朝阳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疤脸,今晚上就靠你了。”
母雪豹趴在草地上,微微眯着眼睛,没有搭理他。
曹朝阳也不在意。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随即进了小木屋里。
外边有三只雪豹在,他躺在熊皮上,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
翌日。
天刚蒙蒙亮,曹朝阳就被大黑马的叫声吵醒了。
打着哈欠,他出去一瞧,只见大黑马仰头嘶鸣着。
在它的屁股上,伤口还清晰可见。
“大黑,伤口不大,过几天就好了。”
曹朝阳无奈的走上前,抚摸了一下马脖子。
“唏律律~”
大黑马还在叫着。
旁边,大咪、二咪趴在草地上。
两只小雪豹,互相用爪子捂着耳朵,还在沉沉的睡着。
疤脸不耐烦睁开眼睛,它直直的看向大黑马。
“唏律律!”
大黑马顿时更加焦躁不安了。
“好了,好了。”
曹朝阳见状,只能拉着缰绳,走向南边的草场。
他低着脑袋,在草地上搜寻着什么。
很快,他就发现了蒲公英,俯身拔了些出来。
放在石板上,用石头砸烂,他抓起蒲公英的汁液,糊在大黑马的屁股上。
“唏律律!”
大黑马吃痛,嘶鸣不已。
不过渐渐的,它感觉像是好了一些,不由回头看了看。
“大黑,你这伤口不大,敷点草药养养就好了。”
“对了,你再吃点。”
曹朝阳拍掉蒲公英上的土,接着放到大黑马嘴边。
大黑马嗅了嗅,卷进嘴里慢慢嚼着。
打了个响鼻,它像是知道这是好东西。
伏下马脑袋,它在草场上主动找着蒲公英,低头不断啃食。
曹朝阳见状,松了口气。
大清早,太阳都没出来,草场上雾蒙蒙的。
他伸了个懒腰,又拔了些蒲公英。
慢悠悠走到大咪、二咪咬死的狼尸体前,他低头看了过去。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地上的灰狼尸体,浑身都是血,脖子、肚子上,更是破了好几个大洞。
曹朝阳微微摇了摇头。
快步走到小木屋前,他砸烂蒲公英,敷到大黄狗身上。
忙活完之后,他看了眼昨儿熬的雪猪油。
冷却了一晚上,雪猪油已经有些凝固了。
曹朝阳放下了心。
他拿着铁铲,走到碎了的灰狼尸体前,铲土挖起坑。
这边的血腥气,实在太大了,还是埋了的好。
半晌,他铲起灰狼的尸体,推到土坑里,接着埋上了土。
回到木屋前,他拔出宰牛刀,又剥起了狼皮子。
“这只头狼,还真是不小啊,皮毛这么亮,能做个好褥子了。”
“喵呜~”
旁边,母雪豹起身,走了过来。
嗅了嗅地上的内脏,它像是不太感兴趣。
抬起脑袋,它看向曹朝阳。
“疤脸,你又饿了?”
“喵呜~”
曹朝阳利索的剥下皮子,切下大块的狼肉,扔给母雪豹。
小木屋这边,没有大料去腥。
这些狼肉,他是不打算吃了。
母雪豹要吃,他还挺高兴,省着浪费了。
“喵呜~”
母雪豹抱着狼肉,啃食了几口。
像是觉得肉质不好,它迈着步子,走进木屋里。
曹朝阳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它叼出一个胖旱獭,接着自顾自的啃食了起来。
“疤脸,这些旱獭,我还准备熬肥油呢,你不能吃那些剃了肥肉,只剩下瘦肉的旱獭吗?”
“喵呜~”
母雪豹根本不搭理他。
旁边,大咪、二咪醒了过来。
两个小家伙耸着鼻子,学着母雪豹的样子,走进木屋,拖了一个旱獭出来。
它们凑在一块,开心的啃食。
曹朝阳拍了拍脑袋,还有些心疼。
这下可好,好不容易打的旱獭,就熬了一锅肥油,剩下的恐怕早晚都得进它们的肚子里。
“这次可真是亏大了。”
低头看向灰狼,他更加气得慌了。
拿着宰牛刀,他继续用力剥起了另一张狼皮。
等他忙活完,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大黄狗、大黑马身上都带着伤,曹朝阳也不打算今儿再去打旱獭了。
生火煮着蒲公英茶,他坐在木屋前,望向远方。
“嗷呜~”
“嗷呜呜呜~”
小藏狐低伏着身子,正在捕猎鼠兔。
没一会的功夫,它嘴里叼着满满的鼠兔,跑了回来。
凑到黄毛藏獒身前,它松开大嘴,满嘴的鼠兔掉了下去。
“嗷呜~”
大黄狗低头嗅了嗅。
它一口一只,用力嚼了起来。
旁边,大咪看着很好奇。
它凑到黄毛藏獒身前,低头尝了一只。
像是不感兴趣,它转身凑到大旱獭前,继续啃食着。
曹朝阳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相比于雪豹的体型,鼠兔可真是太小了。
这一口下去,说不定都能塞到它的牙缝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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