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H] 借種 HE結局 - 真相

HE結局 - 真相 程家老爺大壽這日,府上張燈結彩,賓客如雲。柳含煙身著素雅長裙,髮間只簪一支白玉簪,安靜地站在程老夫人身側接待賓客。兩年來,她眉間的愁緒未曾散去,即便懷中抱著粉雕玉琢的懷謙,眼底依然藏著化不開的憂鬱。 "聽說程二少爺今日要回來賀壽呢。"一位夫人搖著團扇低聲道,"帶著他那揚州美妻和千金小姐。" "可不是,那林氏自生下女兒後就再無所出,真是..."另一位夫人意味深長地瞥了眼柳含煙懷中的孩子,"倒是程家長房,雖說是過繼的,這孩子瞧著可真像程家人。" 柳含煙指尖微顫,下意識將懷謙摟得更緊些。忽然,她感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轉頭望去,只見廊下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兩年未見,程硯秋輪廓更加深邃,一襲靛藍錦袍襯得肩寬腰窄,下顎線條如刀削般凌厲。那雙曾經讓她魂牽夢縈的鳳眼正死死盯著她,目光熾熱得幾乎要將她灼穿。 柳含煙慌忙別開眼界,向公婆福了福身:"媳婦去帶懷謙換件衣裳。"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背後那道視線卻如影隨形。直到轉過迴廊,她才敢停下喘息,額頭抵著冰涼的石柱平復心跳。 "嫂嫂跑什麼?"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帶著熟悉的龍涎香氣。 柳含煙渾身一僵,還未及反應,就被拉進一旁的假山後。程硯秋單手撐在她耳側,將她困在方寸之間。 "兩年不見,嫂嫂就這般待我?"他聲音沙啞,指尖輕撫她發間那支白玉簪,那正是他當年所贈。 "你...你妻女都在前廳..."柳含煙別過臉,卻被他捏著下巴轉回來。 程硯秋眸色一暗,突然俯身在她唇上重重一啄:"待壽宴結束,我有話對你說。"說完便鬆開她,大步離去,留下柳含煙一人撫著發燙的唇瓣怔忡。 壽宴上,程老爺紅光滿面地宣布從遠房過繼懷謙給長房。賓客們紛紛道賀,誰也沒注意角落裡的程硯秋攥緊了拳頭,目光始終追隨著柳含煙的一舉一動。 夜深人靜,柳含煙哄睡懷謙後,獨自在庭院中漫步。月光如水,涼亭裡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她心頭一跳。程硯秋正倚欄而立,遙遙望著她。 她轉身欲走,卻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未及反應,就被拉進了書房。熟悉的陳設讓她瞬間想起那些荒唐的夜晚,臉頰頓時燒了起來。 "放開我!"她掙扎著,卻被程硯秋反剪雙手按在書案上。"事情已經完結,我們不能再..." "茵茵不是我的孩子。"他突然說道,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疲憊。 柳含煙怔住,停止了掙扎。程硯秋鬆開箝制,轉而從背後環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頭,呼出的熱氣拂過她耳畔。 "事情快要結束了,現在告訴你也無妨。"他長嘆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她的髮絲,"那年我離家歷練,一是父親知我不愛待在家裏,二來是我實在...嫉妒兄長。" 他合上眼睛,眉頭深鎖,彷彿回到當初日夜看見兄嫂情深的苦澀。 柳含菸心頭一顫。她記得那時自己剛嫁入程家,與程硯書確實如膠似漆。而小叔子總是沉默地站在角落,眼神晦暗不明。 "剛到揚州那會兒,我..."程硯秋頓了頓,指腹輕輕摩挲柳含煙腕間的玉手鐲。他移開了目光,含糊地說著:"那時年少不知分寸...心情不好就愛喝酒,喝醉了就到處惹事生非,有次得罪人了被扔下湖,是她不顧名節跳河相救。我欠著她救命之恩。" 柳含煙想起林氏溫婉的眉眼,很難想像那樣一個大家閨秀會有如此膽識。 "自此我便洗心革面,在揚州落腳。"程硯秋的聲音低沉而遙遠,"後來林青青找上我,那時她已有心上人,還懷了身孕。那男人是個窮書生,被林家打斷了腿..." "他那兄長鼠目寸光,毫無天份,他的嫂嫂也不惶多讓,挑撥離間便是她的拿手好戲。兄嫂聯手外人打算逼林老爺提早讓位於他,卻不想是與虎謀皮...簡直蠢得無藥可救!"他不屑地笑了聲,"林青青怕家業被兄嫂拱手讓人,"程硯秋苦笑,"她便提出假成親,借我程家的勢奪回家產。我本想著當初的救命之恩便應允她,沒想到當中牽連甚大。" "定必凶險萬分。"柳含煙忍不住心痛地道。 "她一介女子尚且如此英勇,我又豈能退縮。"程硯秋搖了搖頭,突然將她轉過來,雙手捧住她的臉:"只是沒想到父母在家書中提到你,母親憐你這般年輕便成寡婦,說要為你議親改嫁。"他拇指擦過她眼下,"我連夜匆匆趕回,說服他們讓我...留個種給你,以此拖延住你。" 柳含煙呼吸一滯。原來那夜他突然出現,不是為程家香火,而是...為了留住她? "這兩年我在揚州,日日如坐針氈。"程硯秋額頭抵著她的,"林家的產業牽扯太廣,我若抽身,林青青母女必遭毒手。但每每收到家書,看到懷謙遜長牙了、會走路了...我都..." 他的聲音哽住了,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眉眼:"含煙,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改變。再給我三個月。等林家的事了結,我就..." "你就怎樣?"柳含煙苦笑,"休了林氏?那茵茵怎麼辦?" 程硯秋眼神一暗:"茵茵的生父...就是那個窮書生。他如今已是舉人,在林家私塾教書。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們一家三口自會團聚。" 柳含煙震驚地瞪大眼。程硯秋趁機吻了吻她的指尖:"至於我們...父母早就默許了。不然你以為,送來揚州的家書是出自誰手?" 窗外突然傳來更夫的梆子聲。程硯秋依依不捨地鬆開她:"我得回去了,林家那邊快要塵埃落定,你和懷謙且多忍耐一段日子。"他退後兩步,又忍不住折返,在她唇上重重一吻,"等我。" 柳含煙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手指無意識地撫上小腹,當初剛懷孕時那種忐忑不安,和渴望硯秋陪伴的心情再次回來。月光透過窗櫺,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就像她此刻紛亂的心緒。 這一夜,柳含煙輾轉難眠,腦海中閃過許多凌亂的念頭:這次硯秋會回來嗎?不會欺騙她嗎?她真的能夠和他在一起嗎?...天濛濛亮時,她輕手輕腳地來到懷謙的小床前。孩子睡得正香,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她輕輕撫摸孩子與那人如出一轍的眉眼,突然明白了程老夫人的良苦用心。 過繼懷謙,既保全了她的名節,也為那人...留了條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