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勿缭绕(bg双洁) 受伤的男人

受伤的男人 黑色风衣的男人试图站起来,韩烟本能伸出手去扶住了他,冰凉的雨水立刻浸透了她的羊绒开衫。 “快走。”男人的声音沙哑,嘴唇因为失血而有些发白,“这里危险。” 凌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韩烟不得不架起这个比她高大半个头的男人,将他带进自己的公寓。 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得她喘不过气,血腥味混着他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灌入鼻腔。 韩烟掏出手机想叫救护车,却被男人抬手阻止,他意识虚弱,手上的劲儿却不小。 “不能去医院。”他指了指伤口,“只需要消毒包扎。” 男人昏迷过去,她无奈摇头,想要开灯,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停电了。 医用酒精接触伤口的刺痛让沈宴之清醒过来,模糊的烛光下,穿白色家居服的女子正低头处理他肩上的枪伤,垂落的发丝像黑色绸缎扫过他胸膛。 月光从她背后的落地窗照进来,为她镀上一层银边。 “你是医生?” 沈宴之突然问,看着她熟练地准备消毒工具的动作。 “芭蕾舞者。” 韩烟轻声回答,“经常受伤,所以懂一些基本处理。” 他身上还有其他伤疤,有些看起来年代久远,有些则像是新添的。 韩烟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然后用纱布包扎好。 整个过程中,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那种审视的眼神让她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谢谢。”包扎完毕,沈宴之简短地道了谢。 暴雨持续敲打着玻璃,韩烟收拾茶几上的药箱,边缘一角露出一张节目单。 沈宴之伸手捡起,节目单上是《天鹅湖》的剧照,韩烟穿着雪白的纱裙立在众多舞者中央,身形修长,脖颈如天鹅般舒展。 她的手臂轻盈抬起,腰肢纤细,薄纱裙摆下,双腿的线条笔直而流畅,脚尖绷紧,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画面。 镜头捕捉到她的侧脸——鼻梁高而秀挺,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唇色很淡,却因舞台妆而透出一丝玫瑰色的光泽。 “我的演出快到了,要是有空的话,记得来给我捧场。” 看他认真的模样,韩烟不好意思说道。 “一定。” 沈宴之捏着节目单的手指细长白皙,等他再抬头时,眼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韩烟回房间简单洗了个澡,出来时客厅早已不见男人身影。 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 走近一看,上面写着:“谢谢。别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 那一年,她才十九岁。 五年了,这五年间,她的每一场演出他都不曾落下。 她的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腾跃,都在他心尖掀起波澜,聚光灯落在她身上时,她化作了一只真正的白天鹅,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他守在幕后,为她扫去障碍,见证她当上首席,却还是挡不住命运的安排,韩母出车祸不幸去世了。 韩母葬礼上,沈宴之站在墓园最高处的松树下,黑色大衣沾满松针的气息。 他数着韩烟颤抖的肩膀——牧师念悼词时抖了七次,盖土时抖了二十三次,献花时几乎没有停止过颤抖。 沈宴之手指紧握,指尖掐进掌心,周身气压骤降。 韩烟在墓地待到深夜,他便在暗处一直陪着直到她离去。 此后他便将重心转移到了南城,期间不断扩张势力,也就是在那时跟乔筠时结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