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玉盒,虽说眼下暂时用不上,但这枚丹药一旦暴露,极有可能引发外界大能的疯狂争抢。
所以,沈蕴十分珍视地将它放进玉盒,随后把玉盒扔进了太玄瓶。
说不准哪天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老了,到时候就把这玩意吃了,百岁老太再次焕发青春生机,说出去都带感。
桀桀桀。૮・ﻌ・ა
她再次确认自己设下的禁制足够牢固后,取出一片金色幻心莲花瓣服下,接着开始修炼养魂诀。
服下幻心莲后,沈蕴疯狂地吸收着其中蕴含的神魂之力,不断挤压并填充自己的识海。
美好的修炼时间像假期一样飞快地溜走了。
一夜过去。
沈蕴是被月芒叫出入定状态的。
“怎么了?”
月芒皱着眉说道:“本不想打扰主人,但一层似乎发生了冲突,现有一名弟子前来禀报,请您前去处理。”
沈蕴闻言面色一沉。
按常理来说,两名弟子吵个架而已,是不可能闹到她这里来的。
除非这两个人身份特殊,旁人不敢管。
她撤去禁制,发现前来禀告的弟子很是眼熟,好像是杨旭手底下之人,如今是金丹初期的修为。
“怎么回事?”沈蕴问道。
那名弟子回道:“师姐,是金家的嫡长子和庶子吵起来了,现在无人能劝得住,他们在一层闹得很难看,所以我来请您过去一趟。”
“金家?”
沈蕴心下了然,怪不得要来请自己。
金家是依附天剑门发展起来的百年修真家族。
家族底蕴深厚,仅金丹期的支系子弟就有七位,至于筑基期和炼气期的弟子更是多到难以计数,在天剑门的修真家族中稳居前三。
这一届金家的嫡庶之争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沈蕴没有特意去吃瓜,也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金家嫡长子金煜,乃是家主正妻所生,自小便被当作金家祖传金麟剑的继承人培养,享受着家族大量的资源倾斜。
其母出身北域大族,当年联姻时带来十二柄本命剑胚作为嫁妆,这让她在嫡系一脉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而庶子金溯,他的生母只是金家主早年历练时救下的散修之女,修为仅处于炼气期,背后也没有家族根基。
再加上主母的打压,可怜的母子二人只能常年居住在外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占尽资源的嫡长子金煜在天剑门修行多年,只达到了筑基中期的修为,而爹不疼、娘势弱的金溯却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一路修炼到了金丹中期。
金煜对金溯嫉妒到了极点,仗着自己嫡子的身份,时常明里暗里给金溯使绊子。
而金溯的修为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根本不把他的刁难放在眼里,一言不合就会和他动手。
沈蕴抬了抬眼,心中暗自腹诽,金家家主金世恒不过是个元婴初期的修士,竟还享上齐人之福了,弄出两个儿子搞出这么一场嫡庶之争,实在是烦人至极。
金家这摊子破事,谁沾上都得惹一身腥。
完全不想蹚浑水的沈蕴纳闷道:“怎么不找杨旭?”
那名弟子解释道:“玄元宗来了一名弟子,正在和师兄对接,师兄正忙着确认大比流程,实在走不开。”
沈蕴认命地叹了口气。
果然,食君之禄就得忠君之事。
“带我去看看。”
沈蕴跟着那名金丹期师弟匆匆赶到一层,远远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嘈杂的争吵声和劝架声混作一团,乱成了一锅粥。
她靠近人群,只见金煜和金溯各自手持一柄剑,两人互相对视,周身灵力涌动,一副随时都要动手的架势,看起来气氛十分紧张。
金煜伸出手指指着金溯的鼻子,恶狠狠地吼道:“不过是个庶子,也敢跟我争?这是我们金家的东西,哪轮得到你染指!”
金溯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我既然一同加入了天剑门,在这门派里便是以实力为尊。你若还有点规矩,就老老实实叫我一声师兄,少在这儿一口一个庶子地叫我。”
金煜听了这话,顿时涨红了脸,猛地将剑举了起来,怒目圆睁道:“你也配让我喊你师兄?你别忘了,你娘在我娘面前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听到这番话,金溯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但他很快便将这杀意藏了起来。
若不是生母还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掌控着,他又何必受这种窝囊气,说不定早就脱离金家了。
偏偏最近,父亲见他天资出众,又开始对他假情假意起来。
金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金煜,这金麟剑是父亲借给我参加大比用的。你要是想撒泼,就去找父亲撒,少在我这儿发疯。”
金煜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叫嚷道:“我是嫡子,这剑从我生下来就属于我,你凭什么拿走?!”
沈蕴听的脸都拧在一起了。
什么古早男频修仙世家霸凌味儿,熏死她了。
她用灵力将声音荡开:“吵什么?”
人群瞬间安静了不少,众人齐刷刷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待看清来者是沈蕴后,人群自发让出一条通路,连衣摆的摩擦声都刻意收了些。
沈蕴摆出一副谁惹谁死的严肃脸,缓步走到金溯与金煜之间。
她的目光先扫过紧抿双唇的金溯,又转向仍攥着剑柄的金煜,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唰——”
两人显然知晓沈蕴来了之后,八成是打不了了,于是同时收剑入鞘。
沈蕴见二人还算懂事,心下的烦闷稍稍松了些。
她看向金煜,厉声问道:“这剑是你父亲亲手给他的,你为何不服?”
金煜咬着牙回答道:“那剑,只有金家家主才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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