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育手术的疼痛 那晚之后,俞琬在克莱恩面前又恢复如常,甚至更加温柔贴心。 即使有仆人,她也会给他准备欧陆早餐,配黑咖啡不加糖。她会认真地把他最引以为傲的骑士铁十字勋章别在领口,左胸依次是战伤勋章、东线战役勋章、德意志十字勋章…她会在他回来时乖巧地接过他的军帽,晚餐有时是法式红酒炖牛rou,有时是巴伐利亚香肠配酸菜,她记得他爱吃的每一道菜。 她回到了主卧,到了晚上,她也十分乖顺地让他搂着睡,因她来着月事不方便,男人倒也十分老实,克制地晚安吻完了,便囫囵抱着,灼热的欲望抵在她腿间,和她一起入梦乡。 这在克莱恩看来就是她又没事了,他曾在军官俱乐部的闲聊里听同僚抱怨,提起他们的妻子在每个月那段时间情绪都会产生波动。这是激素变化,是正常的。 手术是在俞琬月事完毕后的第五天进行的。 被白大褂们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想,虽然加上柏林实习的三年和在华沙的一次,她已经进过很多次手术室了,可这还是第一次经历别人给自己做手术呢。 医生做了局部麻醉,整个过程很快,医生用置入器把节育环通过yindao送入zigong,调整好位置之后就完成了。 在克莱恩上校要求下,医生不得不允许这位年轻的指挥官全程在场,在这期间,他一直紧紧抓住她的手。“很快就好了,乖。”他蹲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实际上对于这种东方女人,最便宜又简单的绝育方式就是切断输卵管,毕竟有着十多万例实验样本,这种手术已经极其成熟了,流水线似的十分钟就可以完成一个,医生想。 但很明显,这位年轻的党卫军上校看上去对女孩十分上心,否则也不会专门过来找到自己不是? “手术很成功,过一个小时观察期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医生摘下手套。“之后的三天注意休息,不要剧烈运动和性生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出了手术室,过了一小时局部麻醉的时限,俞琬就感觉到了腹部一阵如潮水般的痉挛,像有只铁钩子在拉着小腹往下扯。 她没经历过痛经,但见过最好的朋友刘仪娴痛经时痛苦的样子,疼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床上打滚,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差不多也是那样。 女孩捂着小腹,看见男人背对着自己在那头听医生交代着什么,她想叫她,可她发现人痛得不得了的时候,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 又一阵绞痛,疼的头晕目眩,俞琬只能用手撑着墙慢慢滑下来,整个人颤抖着蜷成了一小团。 直到男人转过身来,才发现缩在一角的女孩,神色大变,箭步过来抱起她。“怎么了?” “赫尔曼,我疼……”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竭尽全力憋出几个字。 他将她抱回床上,医生也一并赶来了,赶紧给她注射了一针阵痛的哌替啶。 男人将她揽在怀里,女孩浑身都在发抖,脸色也是苍白的,不由得心里被狠狠绞了一下。 而他抬头看医生的冰蓝眼神,却让人蓦地浑身发冷。 难道是节育环移位了? 医生脸色一变,赶紧回去取检验用具,临走前交代说可以先按照处理痛经的法子,用热敷放松zigong肌rou神经。 护士们翻遍了病房也没找到热水袋,克莱恩忽然拢住掌心搓了几下,直到皮肤微微发烫,才覆上她的小腹。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几乎能盖住她整个下腹。 "是这里疼?"他低声问,拇指在她最紧绷的位置轻轻按了按。 俞琬点点头,额前的碎发全被冷汗浸湿了,黏在脸颊上。 一旁的护士赶紧递来了热姜茶。 克莱恩接过杯子时,忽然想起她每次喝热汤时,总要孩子气地吹上好几下才肯入口。他下意识模仿着她的习惯,低头吹散热气,这才将杯沿抵到她唇边那唇瓣已被她自己咬得泛白了。 "慢慢喝。" 女孩乖顺地小口抿着姜茶。可是她越听话,就让他越难受。 十多分钟后,止痛针开始起作用,她紧绷的身体渐渐软下来。 大概是刚刚带来的能量消耗太大,抑或是止痛针带来的镇定作用,又或者是男人那始终覆盖在她小腹的“热水袋”,她在让人安心的雪松香的怀里睡着了。 “节育手术后,部分女性因zigong一开始受异物影响,会有数小时的阵痛,这位小姐作为东方女性,她的宫颈、zigong和yindao比欧洲女性更小一些,所以异物带来的刺激会更大一些。此外,如果情绪激烈和紧张,也会加剧疼痛。”医生做过仔细检查后,小心斟酌着词句。 “但这种阵痛在两天之内就会慢慢消失。” 这才几个小时,克莱恩就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去年在伏尔加格勒打三天三夜攻坚战的时候,直到听到医生的最后的话语,这才舒了一口气。 直到医生和护士都散去,他低下头,她的已然呼吸绵长平稳,也不再发抖了,才闭眼吻了吻女孩睫毛上还挂着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