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哦豁,暴露女儿身 过了足足两日,宣本珍还是对《救风尘》的结局耿耿于怀。 如果望舒不要整日在她跟前晃悠的话,她还能忍住不去想莫娘的可悲下场。 可作者就近在眼前,每天对她若无其事地笑,这就搞得宣本珍心烦意乱了。 怎么她这个读者都在为莫娘鸣不平,作者却什么情绪都没有? 这不大公平。 她想跳起来掐着望舒的脖子质问他、谴责他,逼他重写一个圆满结局,最好把萧郎写死掉,身败名裂才算给莫娘出气。 只不过,现实可能要倒过来,望舒掐她脖子晃悠她还差不多,而且是单手掐。 她百般纠结,想去找望舒问个清楚,一方面又害怕与望舒接触,尤其是独处,跟要她命差不多。 晚间自习,挨到下课铃响,同学们陆陆续续收拾东西走人。 教室渐渐空了,宣本珍坐在位置还没走。 望舒还坐在讲台批阅昨日同学们交上来的课学作业。 他看起来很专注,似乎并未注意到宣本珍时不时的偷瞄。 耐心等了片刻功夫,余光瞥见徐徐靠近的月白衣角。 望舒勾唇,弯起一个弧度,稍纵即逝。 几番接触下来,他算是摸透了宣本珍的性格。 她真的像只狐狸。 怕危险,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她又忍不住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 那日中午明明吓得落荒而逃,可下午为了承李观棋的人情,又主动来桐梓院寻他。 他之前孟浪,让宣本珍生出远离的心思,这阵子才按捺下来,为的就是放松小狐狸的警惕心。 “望舒先生,学生有事情请教你。” 她这回倒是知礼知节,装得乖顺。 望舒将狼毫搁置笔架山,抬头看她,带笑打趣:“难得宣同学如此上进,想问为师什么?” 宣本珍环顾一圈,教室无人,廊道外头有提灯路过的侍从,人来人往的,不怕。 她暗暗给自己鼓气。 她压低音量。 “就是那个《救风尘》的结局,你是不是写错了?” 望舒双手撑着桌面,淡然道:“错在哪?” “怎么会是那种结局?” 宣本珍不服气。 “之前萧郎表现得那么喜欢莫娘,怎么可能一回家娶亲,他就变心了?” 望舒不知是想到什么,神情有瞬间的冷漠与嘲弄,语气微凉,像夜间的风。 “没有变心。” “从一开始,他待莫娘就是虚情假意。” 宣本珍惊诧:“我不信。” “如果不喜欢,堂堂王爷,为了一个女伶,能做到那种地步,怎么可能不是发自真心?” 她觉得,萧郎是把莫娘放在平等位置对待的,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轻贱过她,不然,莫娘也不会动心。 “傻孩子,岂不闻,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错信男人的真心,将终身托付,继而被抛弃,临死还执迷不悟,莫娘不过咎由自取罢了。” 一边说,他一边将课业整理好拿在臂弯,起身走人。 他脚步颇快,宣本珍还没反应过来,只能连忙追出去。 二人离开,侍从进教室熄灭灯笼烛火。 跟在望舒身后,宣本珍还要顾忌路上行人,遮掩地小声为莫娘辩驳。 “这分明是萧郎这个负心汉的错,你凭什么说莫娘咎由自取?!” 望舒没有回答。 宣本珍继续输出。 不知不觉,到了一处幽暗的假山。 望舒突然停住脚步,宣本珍猝不及防,撞到他后背。 她捂着发疼的鼻梁,正要说话,腰肢被望舒一搂,脚步被迫一转,再回过神来,人已被他抵在假山石上头。 月明星疏,卷云飘飘。 宣本珍仰头,蓦然对上望舒带着流露笑意的一双眸,闪着得逞的光芒。 她立时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望舒这厮给诓了。 想从望舒肋下钻出来,望舒故技重施擒住她,可谓轻车熟路。 “日日见你,却不能亲近你,为师有些难熬呢。” 话音落,吻住宣本珍想大叫的嘴唇。 辗转反侧地品尝,食之不厌。 “有点酸,你上课偷吃的原来是话梅糖。” 他都亲眼瞧见宣本珍拿东西塞进嘴巴里,分给了李不言、孙星衍,甚至连燕三郎都有,可他借着巡逻的名头晃悠过去,悄悄伸手朝她要,只得了她指甲掐他手心rou。 区别对待。 不公平。 望舒心头发酸,不高兴。 要惩罚她。 吻得有点重,带点发泄、讨赏的意味。 “要九郎喜欢我。” “只喜欢我。” 他朝宣本珍索取。 宣本珍抬脚要踩他鞋子,望舒握住她膝盖,不让她动弹。 他身体紧实地压着她,撩拨她,逼她为自己动情。 宣本珍给他吻到身体发软,几乎站不稳,只能靠他扶持。 他吻技很好,于此道是天生的高手。 就在宣本珍失去反抗力气的时候,外头忽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交谈声,由远及近。 她悚然一惊,猛地将眼睛睁开。 “别怕。” 这流氓色胆包天,半点不怕,轻声安慰她。 是端木老先生的声音:“老朽半夜总是睡不着,公孙先生都被我烦怕了,还好现在有你陪我一个老人家散步,不过我也太孤独了。” 阳羡声音:“先生客气了,我本来也很喜欢赏月。” 端木先生呵呵笑:“你们天府之人都是秉性极佳的,陛下派你们来国子监教学,可谓那些学生们的荣幸。” “尤其是望舒先生,连那么难搞的九郎小儿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近来安分了不少,没有再欺凌同学了。” “望舒心境豁达,处事面面俱到,我不及他。” 阳羡既佩服又惭愧。 宣本珍真想跳出去,叫他们看看望舒的真面目。 哪门子的好老师,会强迫学生与自己亲密接触? 听着他们夸赞,望舒还不醒悟,恬不知耻,像条狗一样,趴在宣本珍脖子那儿,仗着她不敢发出声音,肆无忌惮地舔她,一只手从她衣袖摸进去,灵活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抚摸她细腻的手臂肌肤。 “好滑。” 他无声地朝宣本珍道,眼神一派无辜纯良。 宣本珍看懂他唇语,怒瞪他,换来他的啄吻。 她闭上眼,不想看这个无耻之徒。 望舒的吻落到她眼皮子。 她只能忍着他的调戏,祈祷外头二人赶快离开。 黑暗中,会无限放大人的感官。 望舒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色|气地一根根吃她的手指,牙齿厮磨一般地轻咬,报复性地啃她的指甲,舌尖擦过她的指腹。 这种动作,带着明晃晃的暗示。 像在帮她口。 宣本珍被这个念头刺激到,只觉得身下似乎比上次还湿。 真要命。 渐渐的,二人脚步声离开,外头重新变得安静。 宣本珍松懈下来,几乎要瘫软在地,望舒抱紧她,夸赞道:“九郎,你好乖。” 毫不反抗地任由他为所欲为,他吃得一本满足。 “你不能人道,我在上面好不好?” 他知道再孱弱的少年郎怎么样也是个男人,肯定不愿雌伏在男人身下,因此打着商议的语气。 他很想要宣本珍,想得身体发疼。 宣本珍尚未来得及拒绝,他已然撩起宣本珍的衣摆。 明亮月光下,底裤一滩红。 他目光凝住。 宣本珍察觉他顿住,疑惑地往下看,呆了片刻,反应过来,忙抢过衣摆重新盖住。 “我昨日骑马伤了大腿内侧,都怪你,害我伤口又裂开了。” “昨日下午,分明是公孙先生的课。” 望舒拆穿她拙劣的谎言。 宣本珍没料到他清楚她的课程安排,正思虑对策。 望舒脑子飞转,已有猜测,他不由分说扯开宣本珍腰封,宣本珍抵挡不了,被他宽衣扒裤,无助地靠伏在假山石,紧张地并拢双腿,丝缕鲜血顺着腿根缓缓淌流。 望舒目光徐徐往上,顺道把宣本珍裹胸的布带给拆了,皎洁月光下,清清楚楚将人看了个干净。 须臾,他莞尔笑了,轻声细语:“原来九郎是……女儿身。” 他伸手,指腹抹过宣本珍大腿,手心染了红,毫不忌讳。 相反的,他有些欢喜。 “这下可好,九郎送了我好大一个把柄。” 完蛋,立马被他拿来威胁了。 宣本珍欲哭无泪,强装镇定,与他周旋。 “无所谓,你要捅出来随便你,反正我可以转去女舍和薛琼琼一起读书。” 望舒浑然不信,诈她:“好啊,我现在就带你去跟郑祭酒认错,再帮你送封家信去韶州告知你父亲实情。” 在意宣本珍,他自然打听过她。 “听闻你父亲膝下足足有八个女儿,想来多你一个,九九归一,他怕是要高兴坏了吧?” 他又一件件帮宣本珍穿戴妥帖,牵着她的手,欲要出假山。 宣本珍看他架势,知他来真的,吓得连忙拉住他臂弯。 望舒回身瞧她,眉眼带笑,慢条斯理:“怎么了?” 宣本珍呵呵尬笑,“望舒先生,我是男是女,跟你无甚干系吧?你何必揭破我?” “是啊,你说得对。” 望舒深以为然的表情,“我笔名少陵先生一事,也没有碍着宣同学,可宣同学还是大义凛然地想害我身败名裂呢,这份恩情,为师一生铭记,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报答你。” 宣本珍:“……” 无言以对。 麻溜滑跪。 “老师,我错了。” 她朝望舒认怂求饶,可谓能屈能伸。 望舒笑得好开心,伸手捏玩宣本珍软软的脸蛋。 宣本珍屈辱地站那给他蹂躏。 望舒满意极了,以问询的口气道:“宣同学,为师喜爱你,想和你在一起,你同不同意?” 宣本珍还有拒绝的余地? “同意,当然同意。望舒老师这般风华人物,肯垂怜我,那是学生的福气。” “当真?” “莫不是说甜话哄骗为师吧?” 宣本珍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虚伪的笑脸。 面上端着讨巧的笑。 “当然不是,”她抱住望舒腰,亲近道:“学生其实也很喜欢老师的,之前种种,不过是为了引起老师注意罢了。” “简直鬼话连篇。” 望舒曲指滑过她秀挺鼻梁,宠溺道:“不过,为师信你。” “走吧,送你回号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