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喂。”秦树坐在副驾驶,看着一言不发的赵祈庚。 从小就这样,只爱生闷气。在别人面前都是谦谦君子,从来不发脾气,在自己面前整天像个闷葫芦。 这件事终究是她理亏,笼蔷为了给她打抱不平,才会乱奏点鸳鸯谱。想到这,秦树不得不哄哄这位别扭的人。 “笼蔷她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闷葫芦给了她一个回应。 “嗯。” “那你不生气了?”秦树探过身子,赵祈庚伸出右手,把她按回副驾驶的位置。、 “我在开车。” 秦树读懂了言外之意:我在开车,没空搭理你。 那就是还在生气呗,小气鬼。秦树靠在椅背上,揪住自己包上的玩偶,差点把毛绒狮子的鬃毛揪秃了。 车子安稳向前,车内一片安静,秦树松开手。 生气就生气吧,反正他们最近一直闹别扭。从她回北京开始,到马上要离开,两个人都在别别扭扭地相处。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到尽头了。不清不楚的这些年后,他们总该桥归桥,路归路。 思及此,秦树的心情也down下来。 赵祈庚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想开口却不知道从何入手。她为什么不愿意给自己一个名分呢,他坐在那受笼蔷的奚落算不得什么,但是连半路杀出来的章启明也能横插一脚,好像任何人都可以把他们俩分开。 明明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竹马! 而且那个章启明,他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痛快。赵祈庚了解章启明,他的家境不好,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才走到这一步,性子内敛,却是个很有韧劲的人。在大学的时候,秦树来找他的时候,被他撞见过两人亲热的场景。 赵祈庚没当回事,但是从那以后,每次秦树来宿舍找他,章启明都会刻意躲开,赵祈庚还以为他是保守,现在细细想来,这其中另有说道。 赵祈庚踩下油门,车子像穿梭在热带雨林的食人鱼,速度极快地避开了一切对手。 秦树从笼蔷那拿回来的行李只是一部分,当时从北京走的急,剩下的东西赵祈庚给她带过来了,就放在酒店里。 两人都冷着脸,电梯上的数字逐渐升高。秦树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委屈了,她脸上不显,只是心里一个劲地泛酸。 刷卡开门,秦树径直往洗手间走。打开水龙头,狠狠搓了两把手,又把水珠全部蹭在毛巾上。 跟在她身后的赵祈庚默默看着她的行为,直到她发泄似的把自己化妆品扔进包里,拎着包走向行李箱的时候,赵祈庚一把搂住她的腰。 秦树就这样被横空抱起,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间,就被压在身下了。 她抓起掉落在手边的化妆包,就要砸赵祈庚,快碰到他的脸时,化妆包戛然而止。 他的额头上有一块不明显的疤,是小时候两家人去野外玩时,她对赵祈庚发脾气,扔树枝划到的,当时血顺着赵祈庚的脸颊流下来,秦树立马慌了手脚。 赵祈庚看她快哭了,还安慰她:“没事,小树,一点也不疼。” 秦树的眼眶红了,她和赵祈庚的关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早就应该做个了断,他喜欢她的,但是这份喜欢不够清晰。他愿意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给她,可是他不愿意回应她的告白。 碍于身份或者是他只是单纯地没想明白。 “我爱你”像“你好”一样平常的年代,她不指望靠一句话拴住赵祈庚。她从来不想拴住赵祈庚,她像只陀螺一样四处地转,只是无法忍受一直呆在他的身边。数万个瞬间,她都想抓住赵祈庚的衣领,问他:“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可是她不能。 她松开手,化妆包掉落在两人身旁,在柔软的床垫上砸出一个坑。 “让开。”秦树说道。 她的克制,赵祈庚能听得到,他回应:“不让。” “我要去赶飞机了。” “不着急。” “会延误,再说了,章启明还……” 赵祈庚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他用嘴巴堵住了她剩下的话,带着各种复杂情绪的吻结束后,秦树看到他的眼睛,充满了哀怨。 “小树。”他说,“不要和他一起走。” “我会吃醋。” 秦树还想问他,你以什么身份吃醋呢?就被他席卷而来的吻包裹着,把一切都忘在了脑后。 她的内衣被退下来,手机铃声恰巧响起。秦树袒露半乳,去够手机,手才刚刚碰到手机,就被他的手覆住。 “嗯……” “你怎么……” 招呼不打一声,就顶进来。饶是他们已经做过这么多次,秦树容纳他还是有些吃力。听到她吸冷气的声音,赵祈庚缓缓地放慢动作,手掰过她的下巴,像只小狗,轻轻咬着她的下唇吻。 口水交融的声音,下面逐渐变得顺畅,手机铃声终于断了,秦树的鼻尖抵着赵祈庚的鼻尖,她的鼻尖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湿漉漉地蹭给了赵祈庚。 水rujiao融,无非于此。 赵祈庚想:他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