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不统一,陷入僵持。胥子泽已经后悔把七二哥支走。
上一次上山,他真没认真认路,所以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很快到达。为了隐藏景春熙的灵异能力,他总想着打掩护,所以把熟悉这里的人全部遣走。
现在看来他的做法是不对的。他心里有些懊悔,觉得应该让七二哥带他们上去,然后再想法子把他支走,这样会更稳妥一些。
“大梁,进来。”景长江忽然冲院外大喊一声。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在夜色中回荡。马上有疾驰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大将军!”大梁快步走进来,来到景长江面前,拱手行礼。他二十多岁,同样高大魁梧,身材健壮,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他看到胥子泽和景春熙,也拱手行礼,说道:“世子,小姐!”
景长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马上去通知,让凌伯明日卯时过来带世子和小姐上山。你告诉他,把人留在山顶上砍伐的第一个点,就马上赶回来,我们还有急事要用他。”
坐着的另外两人:还可以这样!
“是,大将军!”大梁得令应声转头,还没出去,景春熙马上朝大舅舅竖起了拇指,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
“只能这样了。”胥子泽虽是这么说,却觉得这主意最好。凌伯上去后马上回头,也是万全之策。
只要上得去,回来他是不担心的。大不了上山的时候,他认真做标记就是了,就不信记住了大致方位出不来。他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觉得这个安排还算妥当。
“那大舅舅在山下等你们,早点休息去吧!明日还要早起。”
商议完事情后,景长江看着他们,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他叮嘱他们注意安全,然后下了逐客令。
今天大家也累了,应该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为明天的行程做好准备。
景春熙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告辞,胥子泽也送了出来。
院外夜色依旧宁静,月牙初露,微风轻拂,一点都不觉得炎热,反而带着丝丝凉意。
……
不到卯时,天色还是一片朦胧的灰暗,微微透着一丝将要破晓的微光,望过去十八坳还只是一大片影子。
担心景春熙忘了时辰,胥子泽已经走到了她住的院门。
在那朦胧的光线中,他看到了站在院门外等他们的两个人,一高一矮。
胥子泽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大梁没跟你说清楚?怎么还带个小孩?”
他心里有气,带个儿子出去办事,这不是添乱吗?还以为这是去玩呢!
胥子泽摆脸色,却没让大牛退缩。他昂着头一脸倔强地说:“让我去,我爹腿脚不好,我可以帮到你们。”他看着胥子泽,眼神坚定,“我和宽哥跟七二叔上过几次山,我认得路。”他不想让父亲受累,自己又真的想上山,所以非常坚持。
景春熙迟一步从院子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凌伯搓着粗糙的手掌,对胥子泽呵呵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他有点犹豫地说:“昨晚大梁兄弟让大伯带路,大伯也不敢推脱。可是,我自幼就是长短腿,走山路累得快。”
瞄了一眼一脸紧绷的胥子泽,他又解释说:“大伯要是腿脚好些,山里那么多活,早就帮忙去了。”
他看着胥子泽,满脸无奈,“让我带路肯定能到,就怕走得慢耽误了少爷和小姐的事。”犹豫再三又说:“但大梁兄弟说,去了又要马上赶回来,怕是……有点难。”说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一副痛恨的样子。
景春熙倒是忘了这一茬,上一次来的时候她见过凌伯一面,觉得他都一把年纪了,还有那么小的三个儿子觉得奇怪。也注意到他走路确实是一深一浅的。
她看向胥子泽,两人相对无言。景长江根本不知道凌伯腿脚不好,只知道他是本地人,是个木匠,觉得带路没问题。
而大梁昨晚去说了,凌伯也没有推托,也就以为没问题了。明明昨晚就可以解释清楚的,就因为老实话不会直说,所以临出门才出这种岔子。
“小姐,少爷,我真的认得路,不信你问宽哥。”大牛这时候有点急,他自己是真想上去,也不想他爹受这种上山的累。“只是带路的话,我真的行,骗你是小狗。”小男孩非常坚持,一只手又紧紧拉住心情忐忑的父亲,生怕因为这件事,父亲被少爷发落。
“看来只能这样了。”
景春熙的目光转向胥子泽,但很快又转头面向大牛父子,冲大牛说:“你叫上阿宽。”大牛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事是成了。他立刻跳起来,欢快地往后面跑,脚步轻快,只留他爹在风中凌乱。
“小蛮!”胥子泽无奈转头往屋里喊。清风和绿影要守灵,还要待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赶过来,所以小蛮跟景春熙报备后,昨晚又充当他随从,也住在他院里。
“欸!”小蛮的声音马上回应。
外面的人等着,只是几个鼻息的瞬间,小蛮就窜到了他们身边,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看起来精神得很。
“没脱衣服睡觉?”景春熙看到小蛮的样子,有了这种直觉话也马上冲口而出,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却让胥子泽盯着她,皱起了眉头。
小蛮也大大咧咧,实话实说,“嗯!裤子没脱。”
“咳咳!”胥子泽轻咳两声,看着小蛮脸色都变了变:这一主一仆,是完全把他当空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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