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与火之间的夏天【脑洞集】 安提斯之剑-骑士与剑 背影与守护 遥远的青梅竹马 但强取豪夺 个人恶趣味

安提斯之剑-骑士与剑 背影与守护 遥远的青梅竹马 但强取豪夺(个人恶趣味 *死亡,杀戮,安提斯之剑所过之处,没有亡灵幸存。 弗洛纱听到一声惊呼,不似人声,像遥远灰暗的铜钟受到什么骨骼的撞击发出沉重短促的轻叹。 但的确是人声,有人呼救吗?弗洛纱分辨不出那声音的内容,即便是,她也完全无能为力。安提斯的铁骑踏平纳洛的死亡之日,地狱诸魔来到人间歆享鲜血。 破败教堂的角落里甚至还一尘不染,那是遭受厄运前刚刚打扫过的地方。大片破损的石砖雕像堆积,落满尘土的地方遍布凌乱的脚印,华丽而神秘的圣地已经被搜刮一空。 弗洛纱被送到教堂不久,就熟悉了这里明明暗暗的大小房间和通道。此刻,她正躲在一个侵略者一时半会找不到的地下书室中,已经独自避难三天。 三天,惊乱自地面发生的侵略传达到地下,妇女、儿童、将士、老人,原来不论何人,呼痛的声音都极度相似,歇斯底里,引起听者难以名状的恐惧。 弗洛纱已经一天未曾进食了,房间里留存的水也只剩半罐。因为过度惊惧紧张,修女服的袖口已经被攥烂,弗洛纱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早就散乱,发饰不知所踪。 少女遭遇的危险处境不仅仅是食物的短缺。这座教堂引人注目处不仅在于表面的瑰丽,关于某一世教皇藏宝的传说始终如幽灵般漂浮在纳洛的上空,在纳洛公爵严厉的治安举措下,教堂依旧可以维持它处女似的高洁神圣,不可触碰。但如今公爵殒命前线,袭爵的小女儿不知所踪,安提斯的侵略军在城中肆意游荡,等他们听到传闻,就会立刻卷土重来,仔仔细细搜遍每一个角落。弗洛纱不可能再次侥幸逃过。 可是,每一个出口都传来巡逻声,人们惨痛的呼号与刀剑铠甲的碰撞声夹杂,每一次传来都带着血与铁的腥甜气味。弗洛纱无处可逃。 她将挂在胸前的公爵勋章摘下捂在手心,全心全意地祷告着。尽管知道这么做已经于事无补。 这一场死亡的盛宴早有预告,在纳洛公爵拒绝降于安提斯之剑,不肯向北地嫁女并献出纳洛大教堂,而引得安提斯的主不满时,被铁骑踏平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繁华了数百年的纳洛一朝覆亡,如其他大大小小二十三个国邦一起,成为了安提斯之主的掌中玩物,那个残暴的统治者下令在每一个反抗他的城中屠杀三日。十九个国邦不愿投降,十九个三日,暴徒横行,血流满地,阴云深处传来神明的哭泣。 纳洛的三天过去了,不愿跟随西纳副官离开的人,应该已经丧命于敌人的刀剑之下。教堂里步伐整齐的巡逻士兵越来越多,他们是不是将之当成了大本营,还是他们预备迎接谁的到来? 想到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安提斯铁骑之主,弗洛纱不由得微微发抖,她攥紧了父亲留下的勋章,那是临别前父亲唯一让她保管好的东西。在那个开始了将持续很久的阴云天气的下午,老纳洛公爵担忧地望着她嘱咐好一定要好好保护勋章,他甚至没有将自己的土地和人民一并交给自己唯一的孩子,或许那时他已经明白对抗安提斯的结局,他只是为了荣誉而出发,不是为了求生存。 弗洛纱将耳贴在教堂地下潮湿的墙壁上,隆隆作响的威慑经由厚重的石墙传导,依旧令人心惊,巡逻队喊出的口号越来越齐整,响声震天,也许一半以上的侵略军都聚拢在教堂附近,那个人要来了。 基林斯,她还记得这位银发的邻居。他曾经在纳洛公爵的庄园住过一段时间,在公爵年幼的小女儿闺房对面。两扇紧闭的窗分割,他们如两座相望却不会触碰的塔般从来不会产生交集,除非其中一座轰然倒地。 如今属于弗洛纱的阁楼堡垒已经被基林斯麾下铁骑踏平,但愿他记不起这仅仅数面之缘的姑娘,得到纳洛的疆域后不下令追捕失踪的袭爵之人。可是弗洛纱清楚地知道,这都是奢望,她哪里能够猜出这残暴统治者如今的模样。 脚步声从头顶传来,随行的人数渐渐减少,顺着螺旋的梯下到腐烂洞开的地下室门口时,只剩寥寥数人。 冷汗浸湿了弗洛纱的衣裙,难以言喻的恐惧攥住她。 修女服连同铜章在身后的壁炉中燃烧,潮湿房间里奄奄一息的木炭显然不能支撑毁灭的火焰,弗洛纱只好脱下干燥的外衣,裹住公爵勋章催动火焰。 脚步声正在逼近,弗洛纱仍旧跪坐在壁炉前,注视着火舌裹住铜章,它表面新刻上的蜡质成分已经融尽,一些秘密就此不会被世人知晓。 一只手从身后伸来,伸进壁炉,迅速被火舌裹住。 弗洛纱惊恐地转过身,视线停留在不远处衣饰华美,战铠半褪的人身上,目光逡巡于他质地坚硬的靴与脚边委地的披风,惧于抬头。 那只伸进火焰里的手已经迅速捡回了铜章,恭敬地将它上呈,动作带出的火星溅落到弗洛纱单薄的白色衬裙上,烫出边缘不规则的幽暗孔洞。弗洛纱的心脏也跟着被火焰烧炙了几番。 然而那人没有接,他看出来铜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一柄剑被拔出指向跪坐在地的少女,剑背贴上下颔,壁炉血色光线在剑身上倒映出冰冷的光,迫使少女不得不抬起头看着他。 很久不见,已经是青年模样的基林斯。 银发的高位者终于开口,对身侧捧着纳铜章的副官下达指令,视线却始终不曾离开女孩: “把这位纳洛的小女公爵安置到我的房间。” 弗洛纱瞳孔微缩,然而她深知反抗是无用的,损耗过度的身体似乎也没有力气开口,她眼睁睁地看着剑尖从面前离开,然后脱力般地萎顿在地。而残暴统治者离开前下达了第二个关于她的命令,低沉的嗓音甚至带着笑意,含有恶劣的戏弄心理,:“别透露她还活着的消息,否则这里的所有人绞刑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