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水文里也要被强制爱吗(NPH) 151.剧情的必经节点(1900珠加更)

151.剧情的“必经节点”(1900珠加更) 夜晚的极光像被谁挥洒过墨绿与紫蓝的水彩,铺在天空尽头,一波一波地卷上来,像雪地里燃起的冷焰火。 她看着看着,只感觉心跳渐渐与纪珩胸膛的起伏同步。 纪珩抱着她,掌心贴着她刚戴上的戒指。 蓝钻在他修长的指间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被他握紧,力道不轻,像是怕她随时会从他掌心里跑掉。 “这几天在这玩够了,就回国。”他低声说,收紧手臂,将她箍得更紧了些。 宁檀窝在他怀里,身上还带着事后特有的酸软与余温,睫毛擦过他的锁骨,软声“嗯”了一下,又蹭了蹭他满是抓痕的胸肌:“好啊。” 她指尖像没骨头似的在他胸口画圈,顺着肌rou的走向轻轻描了两下,男人喉结滚了滚,眸底还残着一点克制后的火气。 “别闹。”他捏住她的手。 他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声音沙哑,“还不够?” 宁檀笑了笑,没听话,反而更贴近了他一些,像只偷懒不肯挪窝的猫。 最后还是被纪珩炙热的吻打断。 男人强势的气息笼罩下来,将她的思绪搅得七零八落。在陷入新一轮的漩涡前,宁檀最后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极光。 在阿拉斯加的这几天,风景好得像梦。 民宿建在森林和雪原之间,窗外一整片白,纯净得连光都被反射得有些刺眼。 这里的冬日像被施了魔法的水晶球,纯净得不真实。 清晨推开木屋的窗,雪原反射的阳光刺得宁檀眯起眼,纪珩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今天想玩什么?” “想去喂驯鹿!”她转身,鼻尖蹭到他的毛衣领口,满是雪松的香气。 纪珩低笑,手指卷着她一缕发丝:“昨天不是才喂过?那只公鹿差点把你围巾叼走。” “那不一样...…”她拽着他毛衣下摆轻轻晃,“今天想看你被鹿追的样子。” 结果在驯鹿农场,反倒是宁檀被一只贪吃的小鹿追得直往纪珩怀里钻。 男人一把将她抱起,驯鹿湿漉漉的鼻子刚好蹭过他肩膀。“跑什么?”他挑眉,却稳稳托住她的臀,“不是你要来的?” 午后滑雪时,宁檀又一次栽进雪堆。 纪珩单膝跪地帮她系松开的雪靴,突然抬头亲了下她冻得通红的鼻尖:“笨。” 语气嫌弃,手上的动作却温柔至极。 夜里,他们裹着同一条驼绒毯窝在壁炉前。 极光在落地窗外流淌,像上帝随手泼洒的荧光颜料。宁檀昏昏欲睡时,纪珩突然捏了捏她的手指:“想不想在这里结婚?” “啊?”她一个激灵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纪珩却已经别过脸,喉结微动:“算了,这里的婚纱店太差。”随手将毯子往她肩上拢了拢,“回国给你订其他的高定。” 宁檀正想反驳,窗外突然展开一簇极光,将纪珩的侧脸映得格外温柔。 她悄悄把冰凉的手塞进他毛衣下摆,如愿听到他倒吸冷气:“小坏蛋………” “冷嘛~”她得逞地笑,被他一个翻身压在沙发里。 这人总是这样,漫不经心地说着让人心跳漏一拍的话,然后用一句玩笑打过去。 但他看她的眼神里,是认真。 这一点她一直知道。 她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 直到一周后他们登上回程的航班。 坐在头等舱里,她靠着椅背闭了会儿眼,再睁开时,视线落在机票的右上角。 “Aug 20th.” 她盯着那个日期,盯得有些发怔。 好像在哪见过,很眼熟的感觉,像记忆深处某个被掩住的片段突然冒出头来,带着一种莫名的不安。 纪珩一边看文件,一边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迟疑了一瞬,才道:“……今天一定要回吗?” 他放下文件,抬眼看了她一眼,眸光依旧温和:“玩不够了?” 他牵过她冰凉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公司那边有点急事。等处理完,带你去马尔代夫,嗯?” 她点了点头,没再问。 只是说:“那……回去我要见枝枝,好久没见她了。” “嗯。”他低头亲了亲她额角,声音宠得像哄小孩,“好。等下回去,顺便让她来当伴娘,咱们把婚纱好好挑一挑。” 可当飞机开始滑行时,她望着窗外渐远的阿拉斯加雪原,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下意识抓住纪珩的衣袖,却对上他疑惑的目光。 “没事...…”她松开手,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舍不得。” 纪珩揉了揉她的发顶,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睡吧。”声音里满是宠溺,“睡醒就到家了。” 玻璃外翻涌着大片深灰色的云,像一堆堆压着海面的墨浪,层层叠叠,沉得发闷。 她的笑容渐渐褪了下去,某种无形的预感开始在心头萦绕。 飞机升空后,她睡了一觉。 小憩醒来后,窗外的天色更加阴沉。云层如沸腾的沥青,在机翼下翻涌。引擎的轰鸣声比往常更加刺耳,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 宁檀环顾四周,突然僵住了—— 整个机舱静得可怕。所有乘客都像被施了定身术,直挺挺地坐着,目光空洞地望向前方。没有窃窃私语,没有翻书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像一排排被程序设定过的模具人偶。 宁檀坐直了身体,她慌忙去抓纪珩的手,却发现他闭目靠在座椅上,高挺的鼻梁在灯下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下颌线绷得极紧,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 别吓自己...… 宁檀强迫自己深呼吸,目光却不自觉地又落在那张机票上—— Aug 20th. 这个日期像一把钥匙,突然撬开了记忆深处尘封的匣子。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八月二十...…八月二十...…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著中,纪珩和姜灵正是在这一天乘机回国,遭遇空难,除了他们两之外无人生还。 纪珩重伤失忆,与姜灵在医院重逢,开启命中注定的爱情故事。 可现在…… 姜灵不在。 在纪珩身边的,是她—— 她的血液瞬间冷了,像是心脏被冰锥贯穿。她的睫毛疯狂颤抖,连指尖都开始冰冷。 她想逃,想下飞机,想大声呼救,可一切都晚了。 这场事故,是剧情的“必经节点”。 她只是一个女配。 她不是这场命运的女主,她只是个注定要被淘汰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