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對我而言-沃爾克 啪！看著眼前這個每每想起他就厭煩的黑羽，他臉上一張巴掌印彷彿清晰可見 他竟躲也不躲！ ""彌莎，一巴掌夠嗎?他當初可是拋棄你。""萊梅拉爾說著，一臉生氣的樣子 "".......""我知道的！一巴掌怎麼會夠呢！？他可是！ ""暗、夜......""沃爾克喊來他們倆，然後指著我:""以後你們好好聽她的話。聽到了嗎?"" “”……“”孩子們……五十幾年了……再次見到他們…… "".......是，父親。"" 都是你的錯！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打在那張氣憤的臉上 “”彌莎......“” “”.......“”不要喊我！我的手停在半空，別哭……這時候千萬不能哭！ “”少來!不准打感情牌!彌莎，你要是不把他打成豬頭，我是不會解氣的。"" ""萊梅拉爾，我可沒有欠你。"" ""光是你辜負我家彌莎，你就和我結仇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 “”夠了！萊梅拉爾殿下，我們還有正事。“” “”哼！“”萊梅拉爾停了口舌之戰 “”你不准動！“”我跟著萊梅拉爾一起飛向家主 “”不准心軟，彌莎。“” 他真的在空中不動，黑羽們也都不敢動，待在原位，除了翅膀在動，真看不出來他們還活著 就像木偶一樣，一個口令才有動作...... 依照家主的意思，我開始命令所有黑羽，有他一句話，黑羽們也是聽話乖巧 最年長的三百歲，最年輕的和艾登差不多……就剩下他們了…… 我知道他其實也幫了忙，但涼著他，他竟然就真的一直在原來的地方不動了！？ 他受傷了嗎？根本不知道他身上的血是別人還是他的……又何必逞強呢？ 工作吧？別去想他！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以前也最喜歡和我說不用我管的！ 真傻！他在上面已經兩個時辰了……不累嗎？他這樣是要給誰看？讓我難過嗎？然後原諒他嗎？我不會讓他如意的！ 赤紅？她怎麼過去了？他們在說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赤紅雖然對什麼都沒什麼興趣，但也確實是個非常護短的狼人，她跟著他們一週……是不是是去勸他下來的？ 下來吧？我又不是真那麼狠心…… 又忙碌一陣……他怎麼還在上面？赤紅沒說服他嗎？他怎麼這麼倔！跟頭驢似的！話說這應該是黑羽的共同點，都很倔！ “”嘖！真有毅力！在上面三個時辰了，看那小臉煞白的……“” 聽萊梅拉爾說，我才仔細看著他那張……和五十年前沒什麼差別的俊臉……確實白了……彷彿沒了血色…… 不不不！他們是黑羽啊？殺人都不會眨眼的黑羽希特勒啊！？我幹什麼心疼他？他不值得的…… 再看看他那張……他咬著唇，汗水不斷從額間落下……我還是沒忍住飛上去 “”……彌莎……怎麼了？“”他笑……想讓人看不出他是勉強還真是難 不想笑就別笑啊！？ “”……跟我來。“”我本來要往下飛，餘光卻看見他不為所動…… “”別逼我再搧你！“” 他動了，和我一起進入軍隊裡的醫營，我讓他坐在唯一空著的病床上 說是病床，也只是簡易拿廢墟裡剩下的東西拼接而成的，勉強堪用吧？ “”別為我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我沒有為了你。不能讓你死的便宜。“”我脫下他的衣服，身體纏著繃帶，前面只有些小擦傷和不深的刀傷 他臉怎麼白成這樣？我本是將軍之女，在軍營也有幾百年了，這種狀態明明像在失血…… “”……那妳想要我做什麼？做什麼都可以，武器隨便選，妳開心就好。“”他面向我，沒讓我拆他的繃帶 開心就好？以前他也總依我……任何事 我想要什麼都會盡量幫我拿來…… 我要是不高興，他也會變法子讓我開心……直到我被他親自趕出希特勒…… “”……轉過去。“” 他不動，身體就像木頭一樣動也不動……在後面嗎？ “”沃爾克……轉過去。“”我努力克制自己，這種時候不能哭的，為什麼傷心的總是我？我偏不哭…… 他淺淺看我一眼，嘆氣後轉身……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我還是倒抽一口氣 只見背後被繃帶纏上的地方都是血，有新鮮的，也有成為血塊的黑血…… “”……你是傻嗎？“”我伸手去解繃帶，一層又一層……手不停的顫抖根本停不住…… “”又不是沒看過？沒那麼可怕的……只是裂開了而已。“”他轉回身不讓我看他的傷口 而已？他說而已嗎？ “”那八寸的刀傷你稱為而已嗎？”“我忍不住出聲，因為激動聲音高了八度 “”……彌莎……“” “”別叫我！轉過去！不要讓我看到你的臉！看了就煩！“”我朝他吼，不開心的拳頭打在他腿上 他還是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更甚至是生命……他總說他的命就是為了希特勒奉獻的 奉獻個鬼！他的命是我一點一點擦藥，一點一點拿我的命逼他活著的好嗎！？ 我和他說，要是你死了，我就拿刀自刎，什麼希特勒，什麼生育，通通一起去死，沒有他的日子裡，我要怎麼活著……他這才拼命似的，每次從險惡的環境中活下來的 “”你的命……“” “”是妳的。“”他說，沒有任何遲疑，就像當年…… 我忍不住在他身後的傷口上用力壓…… “”嗯……“”他悶哼，終於沒有拿板著一張臉也要死撐的樣子，但後來就沒聲音了，要不是他全身緊繃都在忍耐，真的會相信他是沒感覺到痛了 “”誰做的？”“ “”……蒙格爾克……“”他說話都有咬牙聲了 真能忍……被自己的弟弟砍傷，傷口的位子也能知道他對親弟弟是真沒有防備 “”他呢？“”晚點讓人去查…… “”……死了……“” 看來他自己報仇了……連這都能頂著這麼嚴重的傷自己解決…… “”這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彌莎……妳能不能……輕一點……我沒血流盡而亡，也要被您那尊貴的手痛死……“” 哼！我放輕力道，撐著這麼久才說，他才至於嗎？服個軟怎麼了？哼！ 他的傷需要縫合，我去請軍醫過來，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真勇敢，一句也沒哼聲 好不容易才縫好，我纏上繃帶，在他背上綁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想到他以前的話，不禁想笑 我是男人，妳在我後面綁成這樣成何體統？快點拆了！ “”……彌莎……我是男人，妳不會在我後面……“”他已經皺眉了，和當時一樣，在要爆發的邊緣，只是…… “”我高興！怎麼？不高興？“”我瞪他，他馬上揚起笑說高興……明明眼裡一點高興都沒有 “”彌莎……所有人都在嘲笑我了。“” 嗯……我知道，因為我也想笑。我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來，憋的內傷 暗和夜看到時也一愣，就想去幫他拆 “”拆一個試試？“” 他們想要去拆的手一頓，都收了回來，委屈的低下頭不敢看我 也還沒時間和他們好好說話……夜我幾乎是生下他一年就不曾見過了。暗比夜大十歲，但也沒見過我，我卻常常偷偷看他 都長這麼好看了……他們都長得像他們父親，還好父親基因優良，能長這麼好看，肯定也是因為是我生的吧？ 夜似乎長得更柔和一些……沒他父親那冷臉。想到就來氣 我伸手解開繃帶，綁一個小結在男人腰邊，同時也感覺這三個男人鬆一口氣……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之後你們有什麼打算？“”我又問了一遍，要是他在岔開話題，我就……我就在捶他 一個男人坐著，兩個人站在他兩側，同一個表情看著我……還是小時候可愛多了……像艾登一樣可愛就好了 “”明天他們跟妳走，我說過讓所有黑羽都跟著璽利雅德了。他們也算聽話，其他白羽在我開戰前就讓他們離開，他們本就不喜這裡。離開了也好。“” “”我問你。“” “”……留在這裡吧？到時候你們走了，我在想想能做什麼？如果妳沒處罰我至死的話。“” 留在這裡？然後我們前腳一走，他後腳直接踏進死亡嗎？贖罪嗎？還是想用自己的死給家族交代？ “”我是代理家主，應該留下善後。“” 善後？包括他自己嗎？騙子！明明說他的命是我的？ “”會不會太輕鬆了？跟以前的任務比？“” “”……確實蠻難的，要說服的人有點難。“” 知道難就放棄啊？ “”……說說看？我可以給你當參謀。“”他以前總有些任務無法完成時，我也說過當他參謀，後來有的解決了，有的領家法了…… “”……這次我打算不告而別，說給妳聽，她知道了哭了怎麼辦？“” 哭就哭啊……哭了就拿讓他不那麼狠心嗎？我捶他，不開心…… “”你們先出去？我和你們母親說個話。“” 暗與夜僵硬點頭，看我一眼才都走出去 “”說什麼？“”他們是剛剛才知道我是母親嗎？還是早就知道了？也可能是中午那時候知道的…… “”說什麼？“” “”暗和夜我沒有讓他們做過多的訓練，任務也都是簡單的，在殺人方面都是學了技巧而已，以後就給妳去訓練了……教教他們如何生活，如何愛其他翼羽……又或是其他也可以，那隻叫紅的狼人不錯，可以當新娘人選……“” “”紅？“”這人又突然說什麼…… “”他們都五十了，該成家立業，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妳教教他們怎麼疼老婆。“” ”“……你兒子，你教。這還需要我？“” “”……我能教的都教了，能保留的都保留了，那群老一派的也都是我一個人屠殺的，他們都很乖，會聽話，好學……我相信妳能教的更好。”“ “”……我哭你就不去死嗎？“”我問，眼淚已經在眼裡打轉，要是他說能，我馬上哭…… “”……我哪捨得讓妳哭？“” “”哪不捨得？你那天就這樣把我丟下了，我哭了一天又一天，日復一日……你都沒不捨得。”“ “”……妳被諾爾帶走我放心，偶爾讓暗或夜來看看妳，過幾年就能忘了我，在一百年就會化成灰什麼也不剩了。“” “”……他們來過！？“” “”……嗯……我讓他們接一些附近的任務，也確保妳不會被其他黑羽欺負。“” “”……你早就知道艾登了？“” “”……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不是嗎？我找過莎雷雅……雖然後來她和她的戀人都死了，後來我也很忙沒時間關注了 有段時間我確實失去艾登的聯繫……不然妳以為莎雷雅是怎麼躲過黑羽的追殺安穩活著的？要不是那孩子太高調，根本不會報到長老那邊，直接在我這裡就扼殺在搖籃裡了。“” “”……“”他不僅保護了我，還保護了他meimei和meimei的真愛…… “”……真哭了？“” 我還是哭了…… “”……嗚……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一直等一直等……等不到你……我都找一棟最高的樓跳下來了嗚嗚……“” 他緊緊抱住我：“”真傻！怎麼會有人拿自己的命賭？“” ”“我賭贏了，對嗎？“” “”沒有……“”他冷聲道，眼裡只有怒火 感覺他真生氣了，我起身對他說 “”你要是死了，我就隨你去，管他的黑羽，管他的希特勒。“”我再次拿自己的命和他賭 “”艾登不要了？“” ”“他有其他人照顧，我挺放心。“”我故意說的輕巧 “”暗和夜……”“ “”我對他們才見一面，這麼久了，早就沒那麼想了。“” “”……諾爾殿下，蘿拉她們那些翼羽呢？”“ “”……是有點捨不得，但沒事的，她們會體諒我的。“” “”體諒！？“”男人的聲音也因為氣憤大聲質問 “”你要是死，我就隨你去，你看我敢不敢？“”我轉身就走，來日方長 他那麼愛我，才捨不得我死 …… …… …… 房間裡，男人不斷抱怨聲此起彼落，似乎沒停過 “”那璽利雅德是怎麼回事？讓艾登接手黑羽？他一個剛成年的小孩能幹什麼事？拿劍亂七八糟，暗殺亂七八糟，讀書也不讀好，跟那些狼人混在一起，真當自己是隻小獸人了，跟在人家後面學有的沒的……還有沒有家法了？他一隻黑羽和璽利雅德學不行嗎？小小年紀不學好，偏偏學最差的。“” 我吻上喋喋不休的嘴，他安靜一會兒…… “”他現在是我兒子，劍術我教的，武術也我教的，功課也是我教，只是暗殺這門課是你教的吧？你也沒幹嘛不是嗎？做一個示範就丟給他自己練，他能學好我服你。“” “”就是佔用你太多時間了！他都十五歲了，成年了，他不是和那頭灰狼結婚了嗎？趕緊分家啊？獨立是很重要的，他學太久了，從十歲學到十五歲，五年了……佔用你的時間至少佔了九十%……“”喋喋不休…… 我再次吻他，讓他安靜 “”這幾天他們要去艾聖譁督一趟，可能去個半年一年的，你可以休息一下。“” “”終於要走了。“” “”我打算也去走走？“” “”妳去做什麼？當燈泡嗎？不用，他們已經很亮了，我們過蚌殼生活。“” 確定不是床上生活嗎？ “”我們都五六百歲了，又不是一定要你在一起？“” “”這是嫌我老嗎？那璽利雅德都快兩千了，他還在那生孩子，他不老？我想我們也能生一個，不能輸他。”“ “”……感情你這些天是在耕耘做娃？“” “”不然呢？“” “”我都吃藥了，怎麼可能有？“” “”吃藥？我沒讓妳吃，吃什麼藥？“” “”避孕啊，我才沒有要生。“” “”……不生？“” “”……不生。“” “”……好吧，不生就不生，讓艾登和他的老婆趕緊生一個給妳玩？“” “”……可以吧？“” 這人動腦子動到養子身上去了？ 說行吧？異種族，哪有那麼容易啊？ “”看赤紅也才剛懷孕四、五個月，她跟著家主似乎也有……七八年了吧？“” “”你怎麼不看看另外兩隻，一年就懷孕了，隔年都生幾個崽？“” “”……是這樣沒錯……不然我在問看看萊梅拉爾有沒有什麼原因？“” “”行，我猜是一樣的機率，只是以前很少異種族通婚，所以不常見，畢竟我們血能共用，沒道理肚子不行？“” 確實不無道理…… “”……沃爾克，要休息了嗎？睏了……“”忍不住打一個哈欠 “”……彌莎……“” “”嗯……“”我窩一個舒服的位子，輕輕發出一聲 “”我愛你。“” “”嗯……我也……嗯……“” “”睡吧……“” ……完